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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自话

来源:   发布时间: 2018年11月29日

  三十而立。

  无需繁花与美酒,谨以此文献给我的三十岁。

  童  年

  周国平说,一个孩子的童年最好是在乡村度过。草木花香、牲畜虫鸟、小河鱼蛙,天人合一,都是极好的玩伴,现在的城市里充斥着电子玩具、仿真模型,即便兴建了各种类型的公园、植物园、动物园、游乐场,等等此类,但总是带着钢筋水泥混凝土的味道,还原不回原本该有的模样。

  这样说来,我是幸运的,但我童年最着迷的却是扑克牌:够级或者保皇,这是至今还保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。放学,顾不上回家,便在你追我赶中飞奔至“棋牌室”(一处空置的门楼),三五成群,吆五喝六,占好位置,快速的摊铺开扑克牌,最快乐的时光开始了。点、捎、焖、落(音译)规则层出不穷,花样持续翻新,快乐不断升级。如果谁没有被邀请,那绝对是“得罪”了人,成了被孤立的局外人,而如果谁被邀请却去晚没占上座,便是一顿捶胸顿足,自己恨死了自己。最好的时间是夏天,即便是七八点了,太阳也不舍得下山,光线依然充足。村口喊着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,但是牌桌上还是流连忘返,输牌的总是用“最后一把”来拖延时间,企图东山再起;围观者总在等待着谁的父母找上门来被迫提前离开,好能替补上场,“过一把瘾”。散场后,意犹未尽的小伙伴们,难免借着“输赢”相互打闹一波,嘲弄一番,你一拳我一脚,延续着刚才的争斗,最后带着“不服气”,约好明天的战局,这才宣告一天的正式结束,然后飞奔回家。

  清脆的笑声一直盘旋在村庄的上空,会不会传到了天上?不得而知,但我确信的是这份快乐一直都被护佑着。作业,对不起,总有一个借口可以对付,最坏也不过是被“揪耳朵”,不说也罢。

  时光走到了小学五年级,这种洒脱不再那么张扬,无忧无虑也不再那么纯粹,因为小升初考试马上就要来临了。

  因为撤校合并的缘故,在小学的最后时光,我们与临近两个村的学生合在一起,开始了长达四五年的求学“长征路”。原本二三十人的小圈子,一下子扩大到了一百多人,世界大了,花花就来了。当时还无以名状,现在又妙不可言的另一种美好却在不知不觉中酝酿着,寻找着合适的土壤,静待发芽。

  那是新学期刚开始的一个下午,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穿进教室里,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,湿润的空气里混杂着夏天雨后特有的泥土的气息和鲜花的芳香。同学们都在忙着认识新的伙伴,一条突然出现的马尾静止了时间,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冰冻了,唯有心跳在加速!胖嘟嘟的圆脸搭上若隐若现的娇羞的红,恰到好处的齐刘海配上齐肩的马尾,白色的碎花连衣裙,一双洁白的鞋子,就这么突然的出现了,一切都措手不及,一切都烙入心底!以至于多年以后即便我早已记不清她姓名,但那一天,灿烂的阳光、凝固的空气依旧历历在目。按捺住内心的欣喜,掩盖住莫名的躁动,稀里糊涂的上完了不知是语文还是数学的课。老师还没出门,同学们哗一下子围了上去:真俊啊!现在想来仍然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份美丽。听班主任说,她是城里转来的,算是小升初“移民”吧。幸运之神眷顾了我,她竟然坐在了我的前面。从此我的书和笔总也不听使唤,不是课本掉到桌下,就是铅笔戳在了白裙子上,从此以后,我快乐的根源已经不在放学后,而是以前显得那么漫长现在又显得那么短暂的校园时光。慢慢地我们从陌生到熟悉,从“敌对”走向了。每当回想起那段时光的小美好,嘴角还会时时上扬。至今我仍不明白是我的笔戳痛了她,还是因为别的原因,过完年后,马尾竟然又转学了。一如到来时的匆匆忙忙,半年后的离开竟也匆匆忙忙!在我的星空中,她竟然只是流星般的过客!唯一留下的只有她送我的音乐盒。

  考试临近,我只能化悲伤为力量,最终我以全镇第七名的成绩考上了重点中学,生活又掀开了新的一页。

  直到2011年《那些年,我们一起追的女孩》热播,我才明白,这就是青春,而此时我已是一名大学生了。

  青春于我,是早了还是晚了?

  研究室   张学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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